第三章:Only A Drop
星瀚沒有回到自己的宿舍而是往研究室走去,通過身分認證後星瀚穿上了防護衣,然後到庫房裡取出了放置那個大理石盒的保管箱,打開箱子後將已經從石盒裡取出並分別擺放的水晶瓶和裝有耳環的黑色錦囊給拿起。為了找出筱琪身上發生轉變的原因,星瀚反復看了幾次竹簡解譯出來的記述,猜測著這水晶瓶裡的返老還童藥如果是真的話,那很有可能學姊就會變成竹簡裡所說的那神社的巫女模樣。從學姊目前身體的變化來看,也許那個液體裡其實帶有某種細菌或病毒,會改變人類的體質並且讓受到感染的人恢復年輕,假設竹簡的描述是真實的,這個不明微生物不但可存活上千年甚至還能夠延長人類的壽命,若能證明這個猜想是正確的話,這將會是目前醫學上的一大突破與發現。
星瀚拿了一個培養皿滴入1 ml生理食鹽水,接著拿起水晶瓶用小刮勺輕輕地從瓶口刮了一些乾涸的液體殘留物,讓粉末融入培養皿裡的生理食鹽水中,接著星瀚立刻培養皿放到電子顯微鏡下觀察,當看到鏡頭下的景象時星瀚嘆了一口氣,心想看來幸運之神沒有站在他這邊。儘管從顯微鏡裡有發現一些疑似不屬於人體的細胞組織殘骸,但卻也無法看見任何活動的生命跡象,也許這種微生物在缺少水分後就會快速死亡了。
星瀚接著把目標轉向那對耳環,拿出了金屬分析儀開始對著耳環量測,果然那金色的細鍊和耳針並不是純黃金,而是混入許多不同的金屬材質,不過有某些元素儀器卻無法識別,且令人好奇的是為何神社裡的巫女都戴著耳環,儘管竹簡裡並沒有說這副耳環和巫女所配戴的耳環是相同的,但按照邏輯來推測應該是一樣的可能性很高。雖然做完分析後沒有得到太多的資料,但至少已經確認了一點,原先那水晶瓶裡的液體並不是單純的陰道分泌物而已,肯定還有其它東西躲在裡面,只是目前也沒有辦法拿到樣本了。
“等等,如果我的推測是正確的話,那分泌物裡有某種微生物存在,而學姊現在是被感染了,那是否也能夠從學姊的分泌物裡發現呢?” 星瀚心裡頓時又燃起了希望,儘管可能會被學姊拒絕,但以現在的情形來看,恐怕也沒有更好的方式了,無論如何明早還是硬著頭皮去問問看吧。
“學姊,我是星瀚,妳在嗎?” 星瀚按了好幾次門鈴沒有人回應,撥了學姊的手機也沒人接聽,擔心會不會昨晚又發生了什麼事。
“筱琪學姊! 妳在裡面吧! 開個門好嗎?” 隔著房門星瀚突然聽見裡面傳來一聲巨響,像是有個東西掉到地板上摔破了。緊接著又是碰地一聲,聽起來像是椅子倒地的聲音,星瀚焦急地轉動門把同時拍打著房門,昨天學姊說好今天再要約的,可是到現在一直都沒有任何回音,不管是傳訊息或是撥手機,因此星瀚才直接跑來宿舍找她。
突然聽見門鎖打開的聲音,星瀚歡喜地推開門後,卻看見令他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的景象,眼前有個會動的黑色人偶,臉上雖然沒有五官但是可以看出眼睛鼻子嘴唇的輪廓,脖頸和手腳的皮肌膚也都是亮黑色的,但身上卻穿著學姊的睡衣,星瀚趕緊走進房間關上了門,免得學姊這個樣子被其它鄰居看見。
“學姊,是妳嗎? 怎會變成這個樣子?” 星瀚握住那雙在空氣中揮動的雙手,慢慢引導這個黑色的人偶往床邊走去,書桌前的椅子已經倒在地上,旁邊還有一個破碎的馬克杯,是星瀚去年送給學姊的生日禮物。這個全身泛著光澤的黑色人偶沒有回答,她的嘴唇雖然一直在扭動但是無法張開,眼睛似乎也看不見,不曉得還能不能聽到聲音。一開始星瀚剛抓住她的手時黑色人偶還用力地反抗,不停地發出唔唔唔的細微聲音,但後來黑色人偶似乎知道進來的人是星瀚之後就變得安靜順從了。
“妳可以聽見我的聲音嗎?” 星瀚對著黑色人偶問,只見她坐在床上沒有反應,於是星瀚靠近她的耳邊大聲地說一次,黑色人偶這時才點點頭,看來聽力還是有的只是變差了,這時星瀚也注意到除了她的眼睛和嘴唇被一層黑色的物質給覆蓋密封之外,鼻孔和耳洞也都被這黑色的物質給封住了。
“可以看得見嗎?” 星瀚接著在黑色人偶的耳邊大聲地問,只見人偶搖搖頭發出輕微的嗯嗯聲。
“這裡有紙筆,試著寫出來…” 星瀚突然想到一個方式,把倒在地上的椅子立起來後,扶著變成黑色人偶的學姊坐在上面,然後拿了一支簽字筆讓她用右手拿好,接著星瀚握住她的手指引他在筆記本上寫字,那隻亮黑色的右手在紙上緩慢地寫下了歪歪扭扭的字跡 “學.弟.救.救.我”
“我知道,妳別怕,我一定會找出方法的” 星瀚在學姊的耳邊大聲說著,筱琪聽了之後點點頭,黑色的嘴唇扭動了一下,想說些什麼卻發不出聲音來,就連哭泣的權力也被剝奪了。
“我.想.上.廁.所” 接著筱琪又在紙上寫下了一串字,星瀚深呼吸了一口氣,臉頰也變得紅燙,身為家中的獨子長這麼大還沒見過女生上廁所的樣子,只不過眼前的這個黑色人偶看起來也不像一般的女孩子,反而像是一個人體模型。
星瀚扶著筱琪的手慢慢引導她走進浴廁後,黑色的人偶遲疑了一會兒才掀起睡衣的裙擺坐在馬桶上,星瀚也趕緊大聲地喊說 “我先出去” 然後將浴廁的門關上,但過不到一分鐘浴廁的門就被打開了,只見黑色人偶慌張地比手畫腳,星瀚走進去一看發現馬桶裡沒有任何汙物,剛才也沒聽到沖水的聲音,於是他在學姊耳邊大聲地問 “妳沒辦法上廁所嗎?” 當黑色人偶低下頭顫抖著身體微微地點頭發出嗚鳴時,星瀚趕緊上前抱住她,輕輕拍著她的背來安撫她。
過了一會兒黑色的人偶做出了想寫字的動作,星瀚只好再帶著她回到椅子上坐好,接著筱琪在紙上寫出 “你.先.離.開.讓.我.自.己.靜.一.靜” 星瀚看了後只有難過地在她耳邊大聲地說 “好,我知道了” 然後扶著筱琪回到床上坐著便離開了房間。接著星瀚立刻聯絡了朱教授,畢竟事情已演變至此也無法再隱瞞下去了,目前最重要的是該如何解救學姊。
“怎會發生這種事? 現在筱琪怎麼樣了?” 朱教授聽完了星瀚的說明也大吃一驚居然會發生這樣奇怪的事情。
“現在學姊的全身都被一種黑色的材質給覆蓋了,毛髮也全部都掉光,看不見也幾乎聽不見,全身都被密封無法說話也無法上廁所,就像一個黑色的人偶” 星瀚邊說邊難過地泛出淚來。
“那該怎麼辦? 有辦法救她嗎? 立刻送去醫院檢查呢? 你不是說有可能是由某種古代的微生物感染所造成的?” 朱教授試著冷靜下來評估下一步該怎麼做。
“這只是我的假設沒有辦法證明,而且學姊現在的情況太詭異了,如果讓其他人知道我擔心會有不可控制的情況發生,萬一被其他單位抓去做為實驗對象的話…” 星瀚把自己的擔憂也說出來,不希望這件事太早曝光給其他人知道。
“你說得沒錯,如果讓外人發現這件事的話,難保不會有更多單位進來插手,到時候我們就無法保護筱琪的安全了。你剛提到竹簡的記述中有關於巫女的模樣和石盒中的耳環,如果我的推測沒錯,或許那對耳環可以讓筱琪恢復視力,但聽力就不知道了” 朱教授低頭沉思了一會兒緩緩地說著。
“但考古調查中發現的物品照規定是屬於研究所的擁有物,可以直接拿來給學姊用嗎?” 雖然知道耳環可能對學姊有幫助,但星瀚想起了一個重要的關鍵。
“這次的研究報告還沒呈交給長官也還沒對外發表,我們可以將耳環的紀錄給刪除,李博士那裡我可以去說服他幫忙保密,畢竟這攸關人命” 朱教授心裡決定先救筱琪再說,少了一對耳環也不會改寫什麼歷史。
“真的嗎? 謝謝教授! 希望這副耳環可以對學姊有幫助” 星瀚高興地向朱教授道謝。
“這是我應該做的,你和筱琪都是我心愛的學生,沒有什麼比你們還重要的,筱琪就交給你先照料一下,我來跟李博士溝通看看,先回去等我的消息吧” 朱教授讓星瀚離開後,開始思考著要如何來收拾善後,讓耳環可以從這次的調查紀錄裡消失,寫好的發表報告看來得重新再做修改了。
隨著時間流逝我感覺到脹滿的膀胱愈來愈難受,憋了一整晚的尿到現在都無法排出讓我一直很擔心,但是自己對這個窘境也無能為力。我的陰部現在就只剩下一道長條狀的細溝,肛門也變成一個淺淺的圓形凹陷,就像我的嘴唇一樣被密封起來,奇妙的是我的鼻孔雖然也是被密封的卻不影響呼吸,空氣依然可以通過那層薄膜只是有股明顯地阻礙,所以我必須更用力地吸氣和吐氣。
我害怕恐懼著接下來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原本只是脫皮掉髮沒想到今天醒來後竟然看不見也聽不到了,沒有辦法說話和吃東西,就連大小便也無法排泄,從指尖傳來觸感只能知道自己的皮膚現在很光滑有彈性,此外鼻孔和耳洞裡也似乎都被某種東西堵住。因為完全看不見東西只能感受到些微的光線明暗,知道現在外頭應該是白天卻無法用手機看到時間。
雖然從昨晚到現在都還沒有吃過東西卻不會覺得餓,只是一直感到口渴但又無法喝水,諷刺的是膀胱裡脹滿了尿液無法排出,再這樣下去我快被逼瘋了,不曉得星瀚離開後去做什麼了,突然覺得自己好孤單無助,有個人可以在旁邊陪伴自己也好,開始後悔剛才把學弟趕走了,現在只能躺在床上發呆不知如何是好,有種人生已經失去意義的感悟。
身處一片漆黑之中不知不覺地我又睡著了,再次醒來時卻是被下體傳來的異狀給驚醒了,我感覺到膀胱漲滿的壓力正在消退,同時尿道裡傳來一股奇怪的刺激感,隨著尿液的排出像是有根管子在裡面震動,弄得我有種無法形容的酥麻快感。但令我吃驚的是直腸裡現在多出了一根棒子將我的肛門口撐開,可是我伸手一摸卻依然是被密封著沒有洞口,我試著縮緊肛門的括約肌,意外地發現直腸裡的那根棒子也會扭動,可以明顯地察覺到肛門裡有異物在轉動,每次肛門出力收縮時就會不固定地左右旋轉。
膀胱的尿液排到一半時就停止了,我感覺到還有很多尿液累積在裡面,不過之前的悶脹感稍微減輕沒有那麼不舒服了,取而代之的是腹部卻愈來愈難受,一陣陣無法言喻的抽痛開始從肚子裡發出,起初還不是很明顯可以忍耐,隨著時間經過這個現象愈來愈嚴重。我摸黑著跪在地上爬往廁所,然後坐到了馬桶上,但無論我怎樣地放鬆肛門都無法排便,像是腹瀉一樣的絞痛令我全身顫抖了起來,我只能發出細微的唔嗚聲哀嚎著。
我靠躺在馬桶後方的牆壁上喘息著,下腹的痛苦令我非常難受,完全無法知道時間的流淌,就像是個被放逐的靈魂一般。膀胱累積的尿液又已經到了滿脹的地步,當尿道裡傳來酥麻的快感時我彷彿得救一般,這次我終於明白腹中的疼痛是怎麼一回事了,原來排出的尿液正以不明的方式灌入了我的大腸裡,我正在被自己的尿液給浣腸中,天呀,我歇斯底里地用手指摳挖著那被密封的陰部和肛門,但光滑的指尖只能在胯下胡亂地抓撓卻阻止不了這個過程。
膀胱的脹滿感降低了一些,尿道也停止了震動刺激,但腹中的絞痛感愈來愈頻繁,我不知道自己已經度過了幾次這種排尿和浣腸的循環,也不敢去想還要經過此次這種折磨,或許我這一輩子都得這樣度過? 當這個念頭一閃而過時我忍不住打了個冷顫。腸子裡的壓力隨著每次尿液的注入不斷地增加,已變成另外一種更強烈的痛苦和折磨,我摸索著一旁洗手檯上的水龍頭,扭開將冷水給潑灑在自己臉上保持清醒,當冷冽的清水從我的肌膚上滑過時,神奇的是口渴的感覺竟然得到舒緩了,我像是獲得一個恩典般欣喜地將更多的冷水往自己的臉上甚至身上潑灑,就像久旱逢甘霖的植物一般得到了救贖。
解渴了之後我也發現膀胱脹滿的時間縮短了,似乎尿液產生的速度也跟著加快,這次排出的尿液量明顯地比剛才多了許多,儘管仍然可以感覺到膀胱裡有剩餘的尿液沒有排空,但比起剛才的程度已經好上許多。相對地這時注入大腸裡的尿液量也增加很多,腹中的壓力和疼痛也到了一個令我快無法承受的臨界點,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十幾分鐘也許半個小時,一股龐大的壓力從下腹往肛門衝,一道黃褐色伴隨著惡臭的水柱緊接著噴射而出,將整個馬桶裡噴濺地四週都是污物,雖然我自己是看不見的,但我知道肯定是一場災難。
所幸排出的糞水沒有像尿液一樣積留在腹中,排泄完畢後腹中的痛楚也減輕了許多,我癱坐在馬桶上休息了好一會兒,然後才站了起來摸黑地找出蓮蓬頭的位置,胡亂地往馬桶的位置沖水想把剛才噴濺出來的汙物給清洗乾淨,同時也順便將自己的睡衣給脫下放在洗手檯上,接著沖洗著自己的胯下和雙腳,當冷水沖刷在肌膚上時,一股舒暢的感覺從大腿和陰部傳來,令我忍不住將蓮蓬頭拿高從頭頂上將全身淋濕,但我不知道的是身上黑色的皮膚正在不斷地吸收水分,原本黯淡的光澤竟然也變得明亮了起來。
當黑色的皮膚吸飽水分後我也不再感覺口渴,淋浴過後我感覺全身變得舒暢許多於是關掉了水龍頭,因為看不見所以我無法發現自己的身上其實只留下少許的水珠,還摸黑地拿起掛在架上的毛巾擦拭身體,這層黑色的皮膚有很好的撥水性,幾乎大部分的水滴都已經順著滑溜的表面流走了。解決了排尿和排便的問題後我回到床上坐著休息,因為失去的對時間的敏感度,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只能透過無法睜開的眼皮從光線的明暗度猜測應該已經是晚上了。
突然我聽見一陣細微的叩叩聲從書桌上傳來,我趕緊摸黑地往門口走去幫星瀚開門,早上離開前為了確定我能夠收到他的訊息,星瀚嘗試了許多方法才發現我現在的情況對於高頻的聲音幾乎沒有反應,反而是對低頻的聲音比較敏感,因此他找了一塊薄木板墊在我手機下方,同時將他的來電號碼設為震動模式,告訴我如果聽見木板發出震動的聲音就表示他來了,離開前他還測試了兩次確認我能聽到。
當我打開門後立刻被一個溫暖的擁抱給包圍,星瀚的聲音沉悶地從耳邊傳來,告訴我朱教授同意把耳環給我,我聽到後驚訝地推開了星瀚,心想他怎麼可以把我的情況跟朱教授說。知道朱教授已經明白我的情況後,我氣惱地轉身想走回床邊,卻被椅子給絆了一下差點跌倒,幸好星瀚趕緊扶住了我。星瀚明白自己先斬後奏沒有跟我商量就跑去向朱教授報告我的情況理虧在先,一直向我道歉希望我能諒解,其實自己也明白學弟是一片善意氣也馬上就消了,畢竟現在除了他自己還能依靠誰?
“我.變.成.什.麼.樣.子.?” 冷靜下來後我讓星瀚把筆拿給我,寫下了現在最想知道的事。
“比之前醜了一點” 我聽了之後生氣地揮手想要扁他,可是卻看不見他在哪裡。
“但還是非常漂亮” 星瀚那模糊卻溫柔的聲音突然從耳邊傳來把我給逗笑了,可惜我現在也發不出笑聲了。
“尤其是沒穿衣服的時候” 聽見這句話後我瞬間臉頰紅燙了起來,立刻雙手抱胸轉過身去,這才想起之前在浴廁將睡衣脫掉後就沒有再穿上,也就是說現在的自己是赤裸地在星瀚面前。
“我開玩笑地啦,其實妳現在全身都是黑色的,我什麼也看不見” 聽見星瀚這麼說之後我才鬆了一口氣,但也明白了自己現在的皮膚就像神社的巫女一樣都變成黑色的了。
我和星瀚就這樣一個人寫字一個人說話像以前地打罵聊天,直到我的膀胱又脹滿傳來明顯地尿意時,才驚覺時間似乎過了很久,我問星瀚要不要先回去休息了,星瀚說沒關係他可以留下來陪我,其實我不知道外頭的天空早已開始轉亮,現在已經是隔天的凌晨。
“妳已經一整天沒有吃任何東西也沒有喝水了,身體還撐得住嗎?” 星瀚想了很多次最後還是忍不住擔心地問,我搖搖頭在筆記本上寫下 “沒.事.別.擔.心”。
“有上過廁所了嗎?” 星瀚見我回答又繼續地問下去,我猶豫了一下後寫著 “上.過.了”
“那就好…” 我沒有解釋細節,星瀚也就沒再多問了
後來我覺得有點睏了想睡,星瀚牽著我的手讓我回到床上躺好,幫我蓋上被子然後在耳邊說了聲晚安就先離開了。半醒半夢之間我感覺到乳頭和陰蒂上傳來逐漸增加的疼痛,正想呻吟時卻發現舌頭被某個東西壓住,我的意識漸漸地恢復了清晰,才終於感覺到自己的口中含著某個異物,而且嘴唇也被異物撐開而變成張開的模樣。於是我伸手往臉上一摸發現口鼻前方隆起了一個弧形的物體像是戴著一個氧氣罩,我又仔細地用手指撫摸著自己的臉頰,更加確定原本只是覆蓋住口鼻位置的那層薄膜,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立體的弧形口罩了。
我試著吞嚥一口口水,從舌頭和牙齒的感覺發現口中的異物表面有層柔軟的材質,但是當我用力咬住時就可以察覺到它的中間是個堅韌的物體。我慢慢地用舌尖去舔拭那個異物,再加上扁桃腺前方傳來的哽噎感,可以大致猜出這是一根棒狀物,不曉得為何我竟然想起了之前在船上看到星瀚的褲檔那坨突起物,忍不住害羞地臉紅起來。
乳頭和陰蒂上的疼痛慢慢麻痺變成一股悶脹感,我把雙手伸到胸口在乳尖上一摸吃驚地發出喔喔的叫喊,再次用食指指尖按壓乳頭後我更確定這不是錯覺,胸前的雙乳整個被一層堅韌的材質給籠罩起來,從乳房根部愈往上方就變得愈硬,直到乳暈周圍已經變成一層無法變形的硬殼,更該死的是乳頭根部還被不知名的物體給緊束起來而腫脹著,同時因為這層硬殼讓我無法觸及,只能無奈地忍受那股持續的悶痛。
當我掀開被子試著要坐起來時卻發現腰上有股強硬的束縛力,讓我不得不用雙手撐著床墊才有辦法起身,我坐在床邊用手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和腰側位置,發覺身上像是穿了一件馬甲束腰,而且和胸部那副堅韌的罩杯似乎連成一體,因為腰部被緊束著讓原本就已經受阻礙的呼吸變得更加困難,再加上心情一緊張後幾乎快喘不過氣來。
我試著冷靜下來盡可能地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反覆幾次後漸漸適應現況來調整自己的呼吸,然而陰蒂上持續傳來的隱隱作痛不時地擾亂我的節奏,過了幾分鐘後我的呼吸才漸漸平緩下來。我試著伸手往自己的陰部撫摸,當指尖碰觸到那疼痛的根源時,卻發現只是一顆堅硬突起的小圓點,我大概猜出來這個是什麼了,我的陰蒂雖然露了出來但卻是像乳頭一樣被覆蓋在一層硬殼之下。當指尖順勢往下劃之後,我發現原本陰部緊閉的那道窄溝稍微變寬了一些,我可以感覺到兩側小陰唇的形狀,因為她們也被一層堅硬的薄殼給覆蓋住,同時尿道口和陰道口的位置依然是密封的,我可以想像到自己的胯下現在變成了一個黑色的女陰模型。
脹滿的膀胱讓陰蒂的悶痛更加明顯,但強烈的尿意仍無法宣洩,而且一旦宣洩之時取而代之的便是浣腸後腹部的絞痛,這連續不斷的痛苦折磨如果是返老還童或長生不老的代價那我寧可不要。因為剛醒來就遇到這一連串的意外驚嚇讓我也忘了口渴的感覺,現在弄清楚情況後我才下意識地想到浴廁淋浴來解渴,這個關連性是什麼我也不清楚,只明白從昨天的情況來看當我覺得口渴時往身上沖水的確是可以紓解的,而且一直都沒吃東西也不會感到飢餓。
因為看不到也聽不見,只能無聊地坐在床邊思考,究竟自己現在該怎麼辦,突然心裡有個大膽的想法,我試著走到書桌前打開抽屜摸索著找出了美工刀,接著深吸了一口氣試著用銳利的刀片將嘴巴前方的口罩劃開。一開始我還不太敢出力小心翼翼地將刀片的尖端刺進那層弧形的口罩,但試了幾次後發現刀片似乎無法割開臉上這層口罩的光滑表面。我不死心地改將刀口對著自己的左手掌心劃了幾下,儘管已經出力到感覺些許疼痛了,依然是無法割開任何一道破口。
我氣惱地將美工刀丟回抽屜裡,看來身上的這層黑色表皮不僅僅是緊貼著肌膚,甚至還像一層保護膜一樣無法輕易地破壞,往好處想是可以保護身體不受傷害,但換個角度來看卻是把我禁錮在裡面了。處在一片漆黑之中對於時間的流逝完全沒有概念,我在房間裡來回地踱步,像隻被關在籠子裡的鳥無處可去,一股深深地無力感籠罩著我的心底,真希望能有個人來救我逃離這個處境。
不知道一個人在房間裡待了多久,現在我所能做的事只有在口渴時跑到浴廁裡淋浴沖水,等候膀胱漲滿直到開始強制排尿浣腸,然後再繼續等待腹中累積的壓力到達可以排泄的時候,一直這樣不斷地循環,突然我再次聽見低沉的震動聲傳來,是我的手機響了星瀚又來找我,我欣喜地摸黑往門口走去,打開了房門後熟悉的聲音從耳邊模模糊糊地傳來 "還好嗎?"
我感動地點頭發出嗯嗯地回應,星瀚很快地關上房門然後扶著我的腰走到書桌前坐下,然後把筆交到我手中,和我開始像昨晚一樣地聊天。我第一件事就問他現在時間是什麼時候,當星瀚告訴我之後才知道是隔天下午了,也就是說從昨天凌晨他離開後,我一直睡到今天早上才醒來,星瀚告訴我他昨晚其實有來看過我,因為手機響了很久都沒人接聽,他擔心地用我給他的備份鑰匙開門進來,看見我正在熟睡著就又離開了。
我把今天發現的身體變化告訴星瀚,他說其實昨晚來看我時就已經看見我的臉上多了這副弧形口罩,不過他現在從我這兒知道原來身體的部分也有許多改變。我沒有告訴星瀚乳頭和陰蒂被緊束的事情,畢竟對我來說那實在是難以啟齒,不過我有告訴他胸部和陰部都覆蓋了一層堅韌的硬殼,腰腹部也變成像是一件馬甲束腰。
星瀚告訴我因為朱教授和李博士之間還沒有達成共識要將耳環的紀錄給刪除,因為朱教授不打算將我的情況讓李博士知道,於是編了一個藉口說是耳環在運送的過程中遺失了,為了發表報告的完整性所以希望將之前的紀錄移除,但李博士不太相信還表明若遺失的話將要求追究責任,讓我們盡快派人找回那副耳環,畢竟這可是難得發現的考古證據。朱教授還在設法想其他方式說服李博士,但看來短時間內是沒有辦法讓我戴上那個耳環了,因為沒有人知道戴上後會發生什麼事,如果讓李博士知道我們是在騙他的話,後果可能會更嚴重。